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滿城盡帶「黃金角」的京都

屎屎尿尿,搞得倫敦滿城惡臭。連今時今日以清潔聞名的日本,也曾經歷過屎尿橫流,滿城盡帶「黃金角」的日子。


 

將時針由1858年撥回到日本的平安時代,即公元794年,由桓武天皇將首都遷到平安京開始。呢到先講下桓武天皇遷都的理由,話說桓武天皇的祖上為天智天皇,在672年因為被弟弟天武天皇推翻而失去王位,不過到了770年,稱德天王逝世前沒有留下任何子嗣,天武天皇的血脈從此斷絕,故天智天皇的子孫重新回到皇位。桓武天皇在44歲即位,以當時的標準,佢已係高齡人士,為免重蹈天武天皇系後繼乏人的現象,桓武叫咗自己出家的細佬返嚟,以防自己有咩不測時,也多個備胎,此人為早良親王,點知此舉為日後遷都平安京埋下伏筆,同時製造出日本第一個怨靈。

早良親王 (圖片來源﹕互聯網)
早良親王 (圖片來源﹕互聯網)

新人事新作風,桓武天皇想擺脫舊皇朝的影響,決定遷都,把位在奈良的平城京遷移到長岡京,遷都任務由重臣藤原種繼負責,藤原繼種一向與早良親王不和。時為延曆4 年9月(785年),藤原種繼在晚間巡視工地時,突然有兩支冷箭從暗處射出,猝不及防下,藤原種繼當場中箭下馬身亡,經調查後,種種跡象把矛頭指向早良親王,桓武對失去頭馬大怒,加上自己個仔開始長大,私心上想將皇位傳畀個仔,故借呢件事此處罰早良親王,早良為表清白,以絕食抗議,不過桓武心意已決,將佢流放去淡路島,流放期間,早良因絕食過渡,身體虛弱,捱不了路途之苦,病死在路上。桓武天皇無因為咁而赦免佢,人唔到屍都要到,命人將早良的屍體送到淡路島後,再草草埋葬。

解決早良親王,桓武天皇亦順利搬入長岡京,不過卻是噩夢的開始,自遷到新都後,桓武的皇后妃子母親先後因病過身,連皇太子安殿親王的精神狀況也出現問題,種種無法解釋的跡象,自然聯想到鬼神之說,鬼神何處來?身有屎的桓武天皇聯想到被自己逼死的細佬早良親王,面對早良親王的怨靈作祟,桓武天皇逼不得已下,只能放棄興建不足十年的長岡京,改遷到平安京去。

屎尿處處,病菌滿載的平安京

平安京南北長約5.2公里,東西闊約4.5公里,整體面積約唐朝首都長安4分1的大小。當時的日本仍然崇慕中國文化,城市的設計都模仿中國。平安初期的嵯峨天皇愛好中國風格,決定借用中國都城的名字,把平安京的左邊名為洛陽城,右邊名為長安城,後來右京衰落,左京洛陽便成了京都的代名詞,故平安京又名「洛」。

今日的京都,街道清潔整齊,滿城古味建築,鴨川乾淨清澈,整個城市感覺恬靜安逸,好難令人聯想到幾百年前她是個屎尿橫流,死屍處處的城市。平安京出現呢個情況,理由同之前一集講到倫敦大惡臭的情況差不多,主要由城市構造和當時人的生活習慣有關。

<<類聚三代格>>,平安時代的法令集,當中講到「京城之固,以溝渠為本」,排水溝是重要設施之一,平安京沒有下水道網絡,只在道路兩邊建有排水溝。根據平安時代發佈的律令條文 <<延喜式>>記載,平安京的排水溝全長700公里,設在主大道朱雀大路的排水溝闊1.5公尺,在普通大路透的闊1.2公尺,至於在小路兩側的闊約90公分。排水溝除了排走雨水外,同時是排放生活廢水的渠道。

要發揮排水道的最大作用,必先保其渠道暢通,可是平安時代的老百姓不似今日的日本人,隨地亂丟垃圾在當時是平常事,甚至去到江戶時代的京都,水溝及河道也經常因受垃圾阻塞而形成淤塞。

平安時代的廁所設計,令原本淤塞的排水溝塞得更加嚴重,簡單講,那個時代的廁所分為貴族公卿與平民百姓用的兩種,在貴族的廁所「樋殿」,主要設在走廊的角位,用布幕或屏風遮住,入邊擺放收集大便用的「樋筥」和小便用的「大壺」。主人解決完,就由身份低微的「樋洗」拿到排水溝清倒。至於一般老百姓當然無咁講究,只要人有三急,不論男女都就地解決,成畫於十二世紀的<<餓鬼草紙>>,其中一卷就描繪了街頭排便的場景。

>(圖片來源﹕互聯網)
<<餓鬼草紙>>(圖片來源﹕互聯網)

綜觀整個平安時代,平安京都是個惡臭之城,如果話倫敦大惡臭時的泰晤士河係大屎渠,那稱平安時代的平安京為大屎坑實不為過。平時已是屎尿橫流,垃圾遍地,如果撞著鴨川泛濫,屎尿穢物將隨水流遍全城。平安時代居民的飲用水來源主要是井水,在穢物處處下,井水難免受污染,飲之容易染病。據統計,平安時代由861年至1144年先後發生8次痢疾,這些是因為較大型才記錄在案,未計上一些小規模的寧星爆發,否則個案數會更多。

洛中洛外屏風圖 (左) (圖片來源﹕互聯網)
洛中洛外屏風圖 (左) (圖片來源﹕互聯網)
洛中洛外屏風圖 (右) (圖片來源﹕互聯網)
洛中洛外屏風圖 (右) (圖片來源﹕互聯網)

平安京屎尿橫流的日子持續了數百年,直至十五世紀末才終結。而在日本的戰國時代,已有完善的廁所系統,例如<<洛中洛外圖屏風>>可見到街上設有公廁。更重要是這個時代的廁所,是採用掏廁,把排洩物儲存後再由專人集中處理。排洩物歸管理道路與廁所的兩側町所有,由他們收集後賣給農民,獲得的收入用作町的營運費用。

京野菜仍由此時開始聞名,如聖護院蘿蔔、堀川牛蒡、桂瓜…等等。妥善地運用屎尿,栽種出美味的京野菜,從此京都再無臭味,更成為十六世紀西班牙人羅德里戈·德比維羅(Rodrigo de Vivero)口中世上最乾淨的城市。

睇返舊時的京都,衛生情況惡劣程度同地獄差不多,同今日乾淨美麗,處處滲透著古味的城市相比,好難相信是同一個城市演變而來,可見再差的地獄,只要有心經營,也總有成為天堂的一日。

比屎更難項的倫敦大惡臭

 

「大惡臭」是指1858年夏季,整個倫敦瀰漫著一種比屎還臭的臭味,臭味源自泰晤士河的河水,臭味嚴重到影響到下議院運作,甚至連英女皇都頂唔順,本來諗住遊船河,一聞到臭味都立刻打道回府。


 

1894年的鼠疫,令香港短短半年間無咗接近一半人,為咗壓止鼠疫的蔓延,港英政府實行多項措施,可惜因中西文化有別,效果不是太明顯,最後以清拆太平山街為手段,總算令鼠疫暫告一段落。其實城市公共衛生問題一直困擾著英國人,早在36年前,即1858年發生在倫敦的「大惡臭」 (Great Stink) ,就令英國人嚐盡衛生問題引發的惡果。

「大惡臭」是指1858年夏季,整個倫敦瀰漫著一種比屎還臭的臭味,臭味源自泰晤士河的河水,臭味嚴重到影響到下議院運作,甚至連英女皇都頂唔順,本來諗住遊船河,一聞到臭味都立刻打道回府。

英皇也難頂「大惡臭」
英皇也難頂「大惡臭」 (圖片來源﹕互聯網)

事必有因,好好地一條河,何解成為大屎渠呢?咁要從當時倫敦的社會情況講起。自工業革命後,倫敦迅速發展,連帶人口大量增長,十九世紀初倫敦的人口才100萬,去到1851年就達到240萬人,短短半個世紀,整個城市的人口增長超過一半。同1894年的香港一樣,快速增長的人口,令到居住環境十分擠逼,引申出嚴重的衛生問題,倫敦的排污系統,並沒有跟隨人口爆炸而更新,仍然沿用舊有的一套。當時倫敦仍然使用旱廁,積存的大小二便,就傾倒到化糞池,其實所謂化糞池,只是一個大坑用作收集大小二便,然後由專門的掏糞工(gongfarmer)深入其中,以人手把排洩物剷走,賣給城外農民作肥料。化糞池完全沒有任何現代化的淨化設施。據當時雜誌《Slate》的數據顯示,倫敦有20萬個化糞池,不過掏糞工的人數就有限,而且掏糞工的服務是要收費,每次1先令 (Shilling,以前英國的貨幣單位,價值相等於一英鎊的二十分之一),面對剷之不盡的屎尿山,掏糞工的收費愈來愈高,令很多平民百姓負擔不起。有部分化糞池是建於地底,因為長時間未能定期清理排洩物,開始令積聚的廢物滲入地底,與地下水融合後,流進泰晤士河,逐漸污染河水。

因為化糞池已無法處理過多的排洩物,英國政府在1815年決定修改法例,容許把生活廢水及排洩物傾到入水道,所有廢物沿著水道流入泰晤士河,慢慢令清澈的大河染上深深的屎黃色。著名的英國科學家米高.法拉第(Michael Faraday) 在1855年考察泰晤士河的污染情況,出於科學家精神,佢單認為觀察並不足夠,決定輔以實驗,他把一張浸濕了的白紙沉入河內,張紙下沉不到3公分已完全看不見,足證河水的混濁程度。他把這個結果投稿到泰晤士報,說明實驗的結果,並講出自己站在河邊,被臭味薰到想嘔的感受,得出的結論就是泰晤士河就是一條大屎渠。

當時講述「大惡臭」的漫畫 (圖片來源﹕網絡)
當時講述「大惡臭」的漫畫 (圖片來源﹕網絡)

長時間的廢物積聚,在1858年終於去到頂峰。該年英國天氣特別熱,6月時氣溫平均30度,最高更試過50度,乾燥少雨的天氣,令泰晤士河的水位急劇下降,終於露出了河床,或者說屎床更貼切,整個河床上鋪滿了濕淋淋呈漿狀的污物,此正為多年來的臭氣來源,之前在河水遮掩下,人人視而不見。隨著揭去河水這塊面紗,屯積幾十年的污物終於露出盧山真面目。面對這堆令人作嘔的多種污物混合體,時任的維多利亞女皇本來打算遊船河,最終君王廣闊的襟懷,也難容無盡的惡臭,短短幾分鐘後,女皇陛下就宣佈擺駕回宮。

面對大惡臭的元凶,當局再無法無視,惡臭已實際影響當地居民的生活,臭味瀰漫在空氣中,令人眼睛紅腫、喉嚨痛、咳嗽、呼吸困難,長期接觸導致記憶力喪失,嗜睡,頭暈,甚至死亡。前文提到惡臭影響到下議院運作,因當時的下議院坐落在泰晤士河隔鄰,強烈惡臭嚴重影響尊貴議員們的集中力,令他們無法議事。為阻止臭味,大樓職員把窗簾浸透青檸水後再掛到窗邊,不過也無法阻擋臭味的滲入。強烈的惡臭,引起民間極大不滿,<<倫敦新聞畫報>>曾批評當時政府﹕「我們能殖民地球盡頭的土地,我們能征服印度,我們能付清債務,我們向世界宣揚我們的名勝、榮譽和無盡的財富。然而我們沒辦法把泰晤士河弄乾淨」

龐大的輿論壓力與切身的危害,當時一向做事拖沓的官員和議員們只用短短18日的時間通過整治倫敦排水道及河道的法案,工程由當時的倫敦首席工程師約瑟夫·巴澤爾傑特 (Joseph Bazalgette) 負責,其實早在兩年前他已查覺泰晤士河的污染問題,並親身視察,而且著手設計符合倫敦需要的排水道方案,可惜因為利益關係,前後5次被決策者拒絕他的方案,直到1858年「大惡臭」爆發,他的方案終於獲得通過,工程在1859年開始,到1865年完結,花了6 年時間,創建出全長近2000英里的碡水道,包括83英里的截流污水管道、1100英里的街道排水溝渠以及13000英里的小型支線排水溝,從此污水不再直接排入泰晤士河,而是集中排到污水廠先行淨化。

這項工程一舉解決了大惡臭的問題,更解決了困擾倫敦多年的霍亂問題,時人有兩個取飲用水的途徑,包括井水和從泰晤士河直接取水,兩個水源都被污染下,致令當時霍亂肆虐,在1831年開始爆發霍亂,到1832年已有30000人死此症,之後每年均有大量人死於霍亂,在解決排水道及河道衛生情況,有系統地處理污水後,霍亂就和大惡臭一樣,成為歷史長河的一頁,不再困擾倫敦。

聞鼠色變–1894年的鼠疫

鼠疫,又名黑死病,其實香港剛開埠時曾慘受鼠疫蹂躪,時為1894 年5月,鼠疫去到同年10月先逐漸緩和,官方統計死亡人數達2500人,之後鼠疫成為香港的風土病,期間斷斷續續都有出現,直至1924年鼠疫才絕跡香港。


 

歡迎各位收聽<<都市雜事集中營>>,呢個節目主要講下一啲城市故事或者都市傳說,城市故事令城市充滿吸引力﹔都市傳說則為都市添上魅力。近期講到香港到處鼠輩橫行,更有人染上大鼠戊型肝炎,令人談鼠色變,擔心鼠疫再臨。今集就以鼠疫為題,作為節目的頭炮。

鼠疫,又名黑死病,其實香港剛開埠時曾慘受鼠疫蹂躪,時為1894 年5月,鼠疫去到同年10月先逐漸緩和,官方統計死亡人數達2500人,之後鼠疫成為香港的風土病,期間斷斷續續都有出現,直至1924年鼠疫才絕跡香港。

1894年的鼠疫,起初由雲南傳至廣州,再由廣州傳至香港。香港當時雖然已割讓給英國,不過跟中國內地仍然有頻繁互動,鼠疫就是經每日由廣州到香港的輪船傳入。1894年5月8日,由國家醫院署理院長詹姆斯.婁遜醫生(Dr. James Alfred Lowson)診斷了香港首宗鼠疫病例,兩日後在東華醫院發多廿宗病例。去到5月10日,香港正式宣佈為疫埠。

當年的太平山街,密密麻麻是房屋 (圖片來源﹕互聯網)
當年的太平山街,密密麻麻是房屋 (圖片來源﹕互聯網)

當時在香港爆發的鼠疫屬於淋巴腺鼠疫,病發期為5-8日,病徵初期是發高燒,病者之後陸續感到喉嚨痛和頭痛,之後12小時內,患者頸部和腋窩下的淋巴腺會腫脹如雞蛋,嚴重的會含膿。這種鼠疫的死亡率最少為65%,若有幸捱到6日而不死,則可望康復。當時鼠疫主要集中在太平山街一帶爆發,同當時太平山街的居住環境有關。1842年香港開埠後,因為香港島山多地少,殖民地政府積極填海,需要大量勞動力,吸引了不少華工在香港聚區。期間又爆發了滿清政府與太平天國的戰爭,南來香港逃避戰亂的中國難民愈來愈多。據統計,至1894年為止,香港人口約246,000,跟1864年相比,增加了近30倍,當中9成是華人,他們主要聚居在今日的太平山街和西營盤一帶,鄰近華商的店舖、貨倉和碼頭,方便工作。雖然人口增加了,但可居住的地方卻未有增加,導致華人社區嚴重擠逼。話近年香港劏房愈來愈多,居住環境愈來愈狹窄,其實在1894年這個情況已有發生,為應付龐大的居住需要,好多業主都將單位劃分為多個細單位出租,據負責救治鼠疫的詹姆斯.婁遜醫生(Dr. James Alfred Lowson) 指出,當時華人的人均居住空間不足150尺,房內只得一隻窗,甚至無窗,空氣極唔流通,居民在室內煮食,因為沒有煙囪等設備,蒸氣長期留在室內,形成潮濕悶熱的環境,令細菌容易滋生。有部份人習慣在房內養豬,人瞓床豬瞓床底,人蓄共居一室,地上遍佈生活垃圾與生蓄糞便,污穢不堪。我哋而家有抽水馬桶,大小便後一沖水就搞掂,不過當時的廁所無水沖廁,糞便留在桶內等人定期收集,長期臭氣薰天。過份擠逼的居住環境,配上骯髒的生活環境及缺乏衛生意識,簡直有齊傳染病爆發的條件。

當時細菌學仍未發達,港英政府無法找出病源源頭,唯有從隔離患者與整頓衛生兩方面著手出發以壓制鼠疫。不過文化差異的關係,華人對政府政策異常抗拒,殖民政府又認為華人野蠻,雙方無法配合,令鼠疫愈鬧愈嚴重。先講下隔離政策,殖民政府為防止病菌散播,一旦確疹的病人,就要送到「海之家」 (Hygeia),一艘醫護專船接受隔離。船上醫護為洋人,華人們不識英文,又對西醫缺乏認識,在無法溝通下,對西醫產生恐懼,認為西藥不適合中國人體質,服之有害,故非常抗拒。「海之家」除了用作隔離外,也會對鼠疫患者進行解剖檢驗,保留完整遺體在華人社會非常重要,要解剖身故的病人,即係要他們死無全屍,這絕對犯了忌諱。故當時的華人對「海之家」非常抗拒,甚至有傳言被帶上船的人,會被取出內臟製藥,再賣到西方。

工作人員在進行清理工作 (圖片來源﹕互聯網)
工作人員在進行清理工作 (圖片來源﹕互聯網)

整頓衛生,包括搜查民宅,找出病患者並為房屋進行消毒,不過亦唔見得順利。當時負責搜查的英兵行為粗魯,令華人反感,更重要華人認為讓陌生人入屋,驚嚇屋內婦女,港英政府此舉,對華人有欠尊重,故極力抗拒英兵入屋搜查,為此發生唔少流血抵抗事件。對於處理因鼠疫而死的遺體的方法,也令華洋間的矛盾進一步加劇,當時因鼠疫而死者眾多,港英政府為防疫症擴散,一發現屍體就會灑上石灰,集體埋入深溝。在中國傳統社會中,葬禮是重要一環,草草埋葬,是對先人的不敬。故就算有家人因病而死,也盡量掩飾,不被政府發現,並為此奇招盡出,例如把屍體放到麻雀枱邊,偽裝成在打麻雀,以避搜查者的耳目。

一場鼠疫,令大量人離開香港 (圖片來源,互聯網)
一場鼠疫,令大量人離開香港 (圖片來源,互聯網)

呢場因疫症而起的官民角力,去到1894年10月鼠疫漸息後慢慢結束。很多人為了逃避鼠疫或者抗拒官方的防疫措施,紛紛離開香港回到廣東等地,短短半年時間,差不多有10萬人離開香港,等於無咗一半人口。鼠疫爆發期間,市面蕭條,工商業癱瘓。香港淪為疫埠,世界各地為防鼠疫由香港傳入,均拒絕香港的貨品入境。港府為徹底根除鼠疫,決心整頓太平山街一帶,最後發現單單清洗消毒並不足夠,唯有整區清拆,移走污穢不堪的民房,才能根絕鼠疫的源頭,此為洗太平地的由來。今日的卜公花園,就是昔日太平山街華人聚居所在地。卜公花園豎立了一塊告示牌,以紀念因鼠疫而不幸病逝的人﹕「1894年太平山街一帶發生鼠疫,此後肆虐香港近30年,為香港史上最嚴重災禍之一」。

豎立在卜公花園的告示牌
豎立在卜公花園的告示牌

時人根本不知鼠疫為何物,因無法預防及未有有效的救治方法,很多人因此枉死,有傳鼠疫後,倖存者遇到靈異事件,其中一件發生在普仁街,普仁街位在太平山街盡頭,鄰近東華醫院,東華醫院在鼠疫期間接收不少病人,有唔少病人期間在醫院內過身。話說鼠疫過後,普仁街內某唐樓的一位住客,在半夜熟睡時聽到敲門聲,奇怪下透過防盜眼一看,發現大量「朋友」擠在梯間求救,狀甚淒慘,嚇到佢面都青埋,心知不妙。徬徨無計之間,靈機一觸,打電話報警求助,因為當時警員的帽子上有皇冠徽章,有「皇氣」照住,「朋友」們怯於「皇氣」就紛紛退走。自此有傳但凡警員們到達凶殺案的現場,均不會除帽,以免失去皇氣加持而見到異界的朋友,當然事實與否無法考證,只能講句信不信由你。